2011/11/23 15:24:29 作者:yaojia 來源:1
從對某些特定地域的態度來看:江浙滬對北京都很敬重;對上海,江蘇企業家更多是敬畏,浙江企業家是敬而不畏;浙江企業家基本上忘記杭州了,江蘇企業家對南京依然給它十足的禮遇。
今年前三季度的經濟增速,上海的排名是全國倒數第二,增速為8.3%。之前,上海決策層曾經堅持的“兩個確保”:確保兩位數增長,確保比全國平均速度高2個百分點,連續16年都做到了。但是從2006年以來,上海的“兩個確保”一個都保不住了。
現在,上海的情況有些尷尬,企業家就地趴下,按兵不動。盡管有關領導一再呼吁希望上海的企業家和官員們鼓舞干勁、斗志昂揚,但效果有限。
浙江的經濟增速是9.5%,比全國平均值高一點。在這個數字背后更多的是企業跑路的情況,像《紅樓夢》里所說,“看他起高樓,看他宴賓客,看他樓塌了”,雖然此話形容整個浙江省有點過,但在局部還是存在這樣的情況。
唯獨江蘇省還是高歌猛進,為11.2%。
一個地方的GDP可約等于經濟活動的績效、企業和企業家活動的績效,兩省一市的經濟增速和當地企業家的活動也密不可分,為此可以分析三地企業家的總體性格。
浙江企業家輝煌了30年、迷失了3年,正在進行第三次創業;江蘇的企業家不趕前不趕后,隨著大流往前走;上海企業家最大的特點是“夜里想到千條路,早起依然賣豆腐”,從2006年到今天變化不大。
浙江企業家,喜歡或是惱怒,個人情緒會比較鮮明,包括最近的馬云也是如此。實際上,馬云代表了第三代創業的浙江企業家特點。浙江企業家把商品作為信仰,由商品逐漸轉向資本,將資本金融作為商品,由商品經濟走向了資本經濟。
上海企業家則正由專業主義走向要素主義,江蘇企業家則由產品主義轉向品牌主義,所以這兩省一市中,浙江和上海存在去產業化現象,而江蘇企業家則是朝著產品-品牌-集群的方向一口氣走下去。
兩省一市的企業家腦子都很好,但是在語速上就顯現有差別:上海企業家和江蘇企業家語速都很快,浙江企業家語速很慢,但是浙江企業家的反應超快,僅僅掌握20%的信息,就有可能做出200%的決策。
而上海企業家可能看到了、悟到了,卻缺乏行動;江蘇企業家也一樣,一慢、二看、三通過。
比如對待誠信問題,浙江企業家把誠信作為道具;江蘇企業家誠信是他的初始設置;上海的企業家把誠信作為一個工具,他反反復復地在整個企業經營管理過程中,拿著個游標卡尺來衡量有沒有達到誠信。
再如文化,很奇怪,浙江企業家說自己沒有文化,英雄不問出處,只問出路。而江蘇企業家有文化但不講文化。
從對某些特定地域的態度來看:江浙滬對北京都很敬重;對上海,江蘇企業家更多是敬畏,浙江企業家是敬而不畏;浙江企業家基本上忘記杭州了,江蘇企業家對南京依然給它十足的禮遇。
更加有意思的是上海的企業,上海企業家罵起浙江企業家非常來勁,但是罵歸罵,還是比較服帖的;而對江蘇企業家,可能既不罵,也不表揚。
還有一個特點,浙江企業家只研究對手,不研究自己,所以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:他看到別的企業家崛起了,不管自己有沒有條件,削尖了腦袋去學習、追趕,結果資金鏈出現了緊張,或者是后續乏力。
江蘇企業家只研究自己:有多大能耐、有多少資源,做能做的事情,卻不怎么研究對手;上海企業家則無論是對自己,還是對手都要研究。
浙江企業家到了哪里都依然是浙商;這與江蘇不同,蘇商到了哪里就變成那里的商人了;上海的情況又不同,上海本地不怎么出企業家,但是不管哪里的企業家到了上海都變成了新滬商。
大家可能會問,浙商到了上海再出去是什么商?這就更有趣了。浙商到了上海,需要展現成長性的時候,他自認是浙商;需要展現規范性的時候,他說是滬商總之是根據不同的情況投其所好。
企業的成功,往往是“命”和“運”結合的結果。這個“命”指客觀的規律、趨勢。這個“運”指主觀的戰略、戰術。“命”和“運”有時疊合,有時錯位。企業家的任務,就是挖掘“命”的確定性,利用“運”的能動性。
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些企業家的內在稟賦(“運”),當和外部的環境(“命”)發生了某種耦合,導致了2008年以來整個江浙滬兩省一市的經濟發展,浙江省原地踏步,上海橫盤整理,江蘇則有所長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