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為學費而被迫休學的川美學生向云杰,通過合伙辦培訓班在畢業前變身富豪。畢業作品展在即,下周就是論文答辯,大四學子們終于要畢業了。而對于室內外空間拓展設計四年級學生向云杰而言,畢業的重要意義遠勝其他同學。為了供他上學,小他2歲的妹妹輟學在家;為了供他讀書,父親過度勞累到躺在病床上……
終,一切的付出和艱辛得到了回報。曾經的那個貧困生現在已經擁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和一輛20萬元的轎車,而“畢業就失業”的事情也不會發生在向云杰的身上,因為還在大學的時候,他就已經成為一個畫室的合伙人了。
不過,始終保持低調的這位校園“隱形富豪”并未滿足于現在的成功,他的目標是要通過自己的雙手,讓為他傾盡一切的家庭幸福。
成功?他才剛上路呢!
向云杰告訴記者黃桷坪街邊的“魯軒”畫室是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創業搞起來的。向云杰身邊是他剛買不久的轎車。
低調,再低調大家都以為他還是那個貧困生
堅持,再堅持他成功把學生送入了理想學校
而這樣每天兩頓飯不過十來元錢的標準,向云杰認為已經非常好了。6年前他剛到黃桷坪學畫時,一根長蘿卜幾毛錢,白水煮過后蘸了作料就下飯,靠蘿卜和白飯,他整整堅持了4個多月。
向云杰老家在墊江農村,父母常年在云南建筑工地上打零工,他和小他兩歲的妹妹從小留守老家。為了節約下路費給兄妹倆交學費,父母多年都不回家一次,向云杰和妹妹則一直住讀,放假就回家自己做飯吃。直到2006年,向云杰家里甚至連電視機都沒有,貧困的家境給他留下了較為深刻的印象。高中時他就決定了,要上大學,而且一進大學就要自己打工養活自己。
在初中,向云杰學過兩個月國畫,也就是在那兩個月里,他對繪畫感了興趣。“從那以后,有事無事我就喜歡在紙上畫些‘鬼符’,翻開我的書,上面全是插畫。”上高中后,看到班里有人去重慶學畫畫,向云杰也想跟他們一起去,但家庭條件卻不允許。“如果你真的要讀,那我們就賣房子供你讀。”父母的話讓他很感動。但向云杰怎么好意思再給家里增添負擔。“在我們農村,很多同齡人在外打工都掙了好多錢,我書又沒讀好,怎么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錢。”
高三畢業后,向云杰獨自一人從墊江老家來到黃桷坪,希望復讀考川美。他找到一間小畫室,負責人告訴他,如果他進入川美,就不收學費。于是,從2006年暑假到2007年高考,向云杰在這間小畫室刻苦學習了整整一年,2007年,他以素描、速寫兩科過90的分數被室內外空間拓展設計錄取。
向云杰進入大學,全家人都高興,但通知書上“學費:13800”的字樣卻顯得那么刺眼。全家人的多年積蓄才剛夠他年的學費,而進入職業學校數控妹妹因交不上學費只有輟了學。
24歲,即將大學畢業,多少年輕人在這樣的年紀還在躊躇滿志地準備踏入社會。他們摩拳擦掌、躍躍欲試,期待能找到一份待遇不錯的工作,實現盼望已久的經濟獨立。
大四學生向云杰還未畢業就已經有車有房了。只是他異常低調,身邊的同學和老師幾乎沒人知道這些事兒。大家都以為他還是那個為了籌學費而需要不斷兼職的貧困生。
早上7點起床后,向云杰開車往川美大學城校區趕。到虎溪后,他習慣性地把他的黑色天籟轎車停到熙街路邊,再步行走進川美。走在學生堆里的向云杰,板寸頭,皮膚曬得黑黑的,全身上下普通襯衫、牛仔褲、休閑鞋,沒有一樣好品牌,顯得異常樸素。
在輔導員那里辦理好畢業前需要填寫的一些手續,整理一下畢業設計和畢業論文,很快就到了中午。向云杰來到路邊的面館,要了一碗很便宜的小面。“這么多年,我每天只吃兩頓飯,都是簡單的麻辣小面或炒飯。”向云杰的生活方式比一般的在校生更加清苦。
節約,再節約他不能辜負為他輟了學的妹妹
“我記得當時給一本名叫《園冶》的書畫插圖,一下就4000多塊,而且這本書賣得很好,好多人看到里面的圖后都主動聯系我。”一時間,找向云杰畫畫的人數量陡增,他一個人已經顧不過來了,還叫上了幾個同學一起做。也正是在那個時候,魯軒想要擴大規模,老板找到向云杰,表示希望他去擔任分校負責人,并且承諾板他能將分校做起來,那以后他就算是魯軒的合伙人。
盡管自己接私活能掙到不少錢,但想到自己以后能成為公司的合伙人,向云杰還是答應了老板。“記得我來到重慶的時候,當時站在朝天門碼頭上,望著江水,覺得這里陌生得可怕。不過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融入這個地方。”向云杰說,他剛來重慶的時候,濱江路邊陽光100的房子剛剛修好,他站在朝天門碼頭抬頭一眼就能望見那幾個大字。“當時較大的愿望,就是有一天自己會和住在里面的人一樣,在重慶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。”向云杰說。
在向云杰看來,憑借自己的繪畫水平和這幾年的經驗,應該能吸引到不少學生前來學習。但現實往往比想象殘酷,在墊江招生時,他和同事一連在廣場上發了大半個月的傳單,末了只有十幾個學生報名,并且報名參加周末班的,只有2人。而墊江校區的門面租金一個月6000多,加上人工工資,一個月成本就要上萬元,如果招生人數不增加的話,關門是早晚的事。在上了2個月的課后,向云杰見招生情況仍然沒有好轉,就打算關閉墊江校區,但就在他打算關門之際,一件事情改變了他的主意。
“那天我們周末班的2個學生正在教室畫畫,隔壁畫室的學生見我們只有兩個人,就跑過來說了幾句風涼話。”在藝考生眼里,衡量一個培訓學校的好壞,關鍵的一點就是學生人數的多少,隔壁畫室的學生見向云杰他們學校的周末班只有2人,對學校教學水平感到懷疑,覺得學生在這里學,多半考不上學校。“我們的學生聽了這話很委屈,哭著找到我們,希望我們不要關閉學校,他們想爭口氣,要在這里學到底,而且一定要進入。”學生的話給了向云杰堅持下去的動力,在這一年里,盡管學生只有十幾個人,但他仍然每周末從重慶到墊江給學生講課,而在年底的藝考中,這十幾名同學也都進入了理想的學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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